清声道:“师弟请讲。”
嘴上懂礼,实则最是清高孤傲。
江尽早就看穿他这脾性,只冷哼一声,抱臂看他:“我师父向我送了一封信,信中内容你定然感兴趣,只要你老实回到我一个问题,我就向你透露一二。”
“师徒密信,我并无兴趣。”
江尽扬眉:“和林斐然有关,你也不感兴趣?”
卫常在一顿,这才抬眼打量他:“哪一方面?”
江尽心下思忖,信中交代他决不能透露此次行动,但没说不能透露行动之外的事,于是他自信道:“她的生死。”
卫常在凝神看他,片刻后微微叹息,别开眼看向罗盘:“师弟若无事可做,可以沿东南方向重新探寻一番。”
江尽一噎,低声问了出来:“我且问你,你现下与秋瞳到底什么关系?你与林斐然解约便罢了,怎么就看上了秋瞳,裴师姐哪里不好?!”
卫常在不欲争辩,但想起什么,复又回头看他:“休息时间有一刻钟,师弟不若趁此时间多行静心诀,满脑子情爱,终究于修行无利。”
江尽气笑了:“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另有密令,我要去执令了,告辞!”
江尽一如既往地单方面不欢而散,甚至未曾在搜寻的队伍中溅起什么水花,他提着剑,就这么匆匆向南赶去。
看戏的人虽未听清二人对话,却也不由得偷笑回身,恰巧撞上从芦苇丛中走出的蓟常英。
他穿着道袍,一根木簪随意挽着乌发,手上提着一只白兔,夕阳透过头戴的斗笠映下细碎光斑,将他衬得温和亲切。
看到两人,他扬起笑,唇下小痣为这温和的面容点出一分妍色:“两位师弟,可有伤药?”
“有的有的!”
道和宫没人不敬爱这位大师兄。
几人围在蓟常英身侧,争先恐后同他闲聊起来。
“大师兄,你有所不知,林斐然一场风雪剑意,伤了多少同门,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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