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福气,居然有白米饭吃?我告诉你,这里的饭菜就是这样,吃不吃由你!”
“你!”刘虎侍候两朝皇帝,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恼得他恨不得抽刀斩了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狱卒。
弘历开口道:“皇上登基之初,曾说过,虽是罪犯,也当有一日两餐白米饭,你这样拿馊了的米饭来充数,算何道理?”
狱卒脸色一变,忽地从栏栅之中伸进手来,一把夺过刘虎手里的碗,并将地上那一碗也给拿走,刘虎待得回过神来,恼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嫌馊,就不要吃了,饿着吧。”说着,狱卒便往外走,弘历唤住他道:“你为何不回答我的话?”
狱卒脚步一顿,冷声道:“你这么喜欢讲道理,就与皇上去讲吧,前提是你得有这个命能够活着出去。”说着,他大步离去,再不理会弘历等人。
刘虎拧眉道:“属下怎么听着,他对皇上似乎很不满?难道他见过皇上?”
他将目光望向弘历,后者微微摇头,登基之后,除了两次南巡之外,他都待京城中,怎会认识杭州府衙里的一个狱卒。
此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中传来,“你们有所不知,他啊,以前是这里的捕头,后来被贬被狱卒;而他有一个恩人,叫谢谦。”
“谢谦……”弘历喃喃重复了一遍,忽地望着从隔壁探过来的身影道:“可是原杭州知府谢谦?”
那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知道,不错,正是原来的杭州知府,他在任时,颇为勤政爱民,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贬为庶人,王豹只服谢大人一个,谢大人出事之后,他不愿在李大人手下办差,便自请调来了这牢房,你说说,他对皇上能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