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为家中变故,艺绣庄便落到了汾阳王府蓝姨娘手中,这花字图又换成了蓝字,而这件舞衣内里绣的正是蓝字,也就是说这件舞衣应该是这三个月之内刚挂上去的!”
宏緖皇帝微侧着头,逆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放在案几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一片寂静中这扣指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苏紫衣跪在门前静静的等着,等着这场赌注的输赢,如一个赌徒般,心底竟然有一丝揭开赌局前的期待。
知道了这皇室内的密谋,如此的丑闻,苏紫衣明白皇上是不会让她活着的,她在赌,从她为兰妃喊冤的那一刻就在赌,赌皇上对兰妃的释然,对兰妃的内疚,对兰妃这么多年来的爱恨纠葛一朝如镜,会让宏緖皇帝短时间内不会杀她这个伸冤的人,只要有时间,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再次走到苏紫衣面前,宏緖皇帝深深的看了苏紫衣一眼,突然问道:“你得罪了谁?”
宏緖皇帝接着冷笑一声:“无论是谁,在宫中杀你一个郡主,为了给汾阳王一个交代,朕一定会彻查,而唯有死在朕的手里,才没人敢问一句,这里便是朕不问缘由必杀无疑的地方!”
“臣女不知自己得罪了谁!”苏紫衣轻声回话,对于宏緖皇帝的后半截话不置一词。
宏緖皇帝不觉仰头朗笑:“好一个茹婉郡主!”顿了顿,宏緖皇帝接着说道:“寿宴就要开始了!”说完迈步先行。
苏紫衣浅浅一笑,对迈步而去的宏緖皇帝叩首道:“恭送皇上!”
“你就与朕一起去吧!”宏緖皇帝收住脚步侧头看向身后,突然对闻言起身的苏紫衣问道:“怎么进的这里?”
“七公主宫里的李公公带臣女来的!”苏紫衣恭敬的回答。只说‘带’却不说‘怎么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