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辽西、朝鲜的暗桩名单和联系的办法,等你占了旅顺口再看他们应该已经屯好了粮食。黄河崩啊,会有很多人没饭吃,你要尽可能收拢、安置,让他们把辽东的黑土地都好好种起来,这事儿比进山海关还要紧!懂了没?“
李秀成接过烟丝盒,还是有些不解:“殿下,还有比进山海关,进北京城还重要的?东王他”
“东王进了北京又如何?“罗耀国突然冷笑,“黄河一崩,灾民数百万,谁能管他们饭吃,谁才能坐稳北京城,要不然就是李自成。”他的眉头又是一紧,到了明年,江南又有大旱,辽东的小麦和大豆才是根本!况且,你真以为东王有很大机会可以进北京?”
陈丕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殿下,您有何吩咐?”
“丕成,你带上暗卫营的兄弟走一趟北京,婉贞和翁同龢也去,他们已经在上海等着了!”罗耀国从袖中抽出又一个珐琅烟丝盒,“你们一起坐怡和行大轮船北上,从天津登岸,再去北京,会有人在天津接应的。“他将另一个珐琅烟丝盒递给陈玉成,“等你到天津时,黄河肯定崩了,北京、天津多半会大乱你务必要护婉贞和翁同龢的周全。”
陈丕成知道珐琅烟丝盒里是什么,便双手将它接过。
这时,铜漏的水滴声突然停了,罗耀国转身看向窗外:“子时了。”他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一叩,“该决堤了。”
咸丰五年的夏雨来得格外暴烈,临清州行宫的自鸣钟在子夜时分突然炸响。鎏金齿轮迸溅在青砖地上,咸丰赤着脚踩过满地狼藉,苍白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黄河故道。口中只是喃喃低语:“黄河崩,大清亡,黄河崩,大清亡”
“报——!“浑身泥浆的驿卒撞开府门,“下北厅志桩已过一丈二尺,黄河大坝,岌岌可危!“
曾国藩捻断三根胡须,青瓷茶盏在掌心转出暗纹。孔繁灏把玩着的一只景德镇的珐琅烟丝盒不轻不重敲在紫檀案几上:“涤生,这个李少荃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他真要和咱们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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