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
汉子爽朗大笑。
苏夜身形摇晃,右手轻扶额头。
“小伙子,你当不成和尚了,”汉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等下了地狱,别忘到阎王那儿多骂我两句。”
丰腴妇人伸出胖乎乎的手,掩住丈夫嘴巴,神态娇媚道:
“这种话可不兴乱讲。”
汉子轻捏妇人手掌,笑道:“锁魂钉之下,没有亡魂能够脱身。”
两人对话的语气,轻松到像在谈论天边流云。
可在这清朗云朵之下,掩藏着令人脊背生寒的罪恶。
狗剩识海中对父亲和后娘的印象,在视野中晕染开来,构成地狱般的图景。
“……你打算先剥皮,还是活生生切割他的血肉?”妇人双手缠住汉子粗壮脖颈,嘴唇挨近他的耳垂。
眼神迷离,沉醉其中。
苏夜蓦然回到吉莲山夺得木灵珠的那个夜晚,真情与孽缘的界线,便似天际银河,将正与邪分成了两半。
久违的太初剑,无声落入掌握。
剑鞘自动脱离,现出水墨般低调奢华的剑身。
黑白色调的水墨弧影中,喷洒而出的鲜血,化作殷红点缀。
苏夜上身前倾,右臂与宝剑齐平。
他没有回头,缓慢收剑入鞘。
两声闷响与一声脆响交汇,成为罪恶最终的篇章。
起于人伦丧失,终于一剑寒光。
————
苏夜自记事以来,便是胆子极大,至今未改。
在狗剩的梦境中倒退,并非源于恐惧,而是心中对狗剩悲惨境遇的悲悯。
掀开棉门帘,走进平整小院。
不知何时,天空撒下纷纷扬扬的小雪。
仰起头,发觉铅云范围不大,仅笼罩着这座唤作鼓山的小山岭。
苏夜穿过清雪,来至枣树旁。
平整地面上放着盛装清水的陶瓮,轻松将其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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