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是有种压迫感,让人不敢在他身边造次。
他坐着,林遇青靠树站着。
她不走,他也不赶她。
很安静。
“来这干嘛”忽然,梁树生侧头问。
“找我朋友。”顿了顿,林遇青又说,“她叫虞葵。”
虞葵。
这一带住的人本就是一个圈层,彼此相熟,生意也多有往来,他倒是对这名字有几分印象。
林遇青看着他表情:“文理分科后你和她是一个班的,我也是。”
他轻哂,并不关心。
“我是你同桌。”林遇青说。
他这才扭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扯着唇笑了,特痞。
他笑起来很坏,视线没移开,依旧看她,只人往后靠,下颌微仰,一个松散轻慢、又能将她彻底看透的姿态。
林遇青忽然就觉得自己这句“同桌”蠢透了。
这时,从不远处楼上传来钢琴声。
这年头但凡有点家底的都爱让小孩学钢琴,林遇青以前也学过几节课,但总生不出兴趣,最终不了了之。
这钢琴弹得不行,林遇青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来,弹的是柴可夫斯基的《花的圆舞曲》,出自芭蕾舞剧《胡桃夹子》第二幕。
她对《胡桃夹子》很熟悉。
如果说有什么是她从小坚持到大的,那便是芭蕾。
林遇青手长腿长,条顺盘靓,天鹅颈、蝴蝶骨,从前芭蕾舞老师就总夸她是天生跳芭蕾的料,学得快,也极好。
林遇青还挺喜欢《胡桃夹子》这一段。
她手仍垂着没动,只脚尖随着钢琴乐在地面轻点,幅度不大,极为随性自然。
这算不得什么舞,但依旧能看出她的功底。
翩跹、自由。
不过十来秒,林遇青便停下。
仿佛只是站久了随意活动活动。
……
她注意到梁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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