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抱着才几个月的小儿子在旁笑着凑趣,长柏却在一旁训斥妹子,声音太低,听不甚清。
王舅母真心诚意的说了好些祝愿康复的话,因不知盛老太太此时是否知情,半句没点到下毒之事,盛老太太满脸笑容,好声好气的跟她拉家常。长柏兄妹和海氏也起身行礼,互道平安,见盛家人对自己和善依旧,王舅母方放下心来,又说得几句,她才告辞。
因海氏抱着孩子,长柏就扯着明兰送客,站在门廊下,见王舅母走远,长柏转过头来又要开口,明兰抱着脑袋哀求:“哥,你别数落我了!我已给爹磕头赔罪了,你还要如何?”
长柏板着面孔:“言为心声,你说这句‘还要如何’就是心中不服。圣人云”
“求你了,哥,我真知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要把事情闹大,不该任性妄为软禁姨母,更不该胆大包天去捉人……”
“不对,这些你都没错。”长柏道,“若是我,也会这么做。”
明兰一脸错愕:“那我哪里错了?”
长柏一个爆栗敲在明兰脑门上,训道:“你不该仗着夫家权势顶撞父亲,叫父亲下不来台。父亲再不对也是长辈,你开口要挟,闭口讥讽,岂是为人子女之道?父亲并非不明理之人,你好好与他分析利弊,道明个中厉害,自然父女同心,一齐应对。这么点事,就哭天抢地的要死要活的,平日的机巧哪去了?只有闲聪明的能耐。”
明兰被训的一头脸的灰土,还半句辩驳不出,嘟囔道:“我哪有哥哥聪明。姨母下毒,可以从朝堂说到内宅,从眼下说到几十年后…
…”
长柏眼睛一瞪,又要一个爆栗敲下去,明兰脖子一缩,忙道:“我这不认错了嘛。又哭又端茶的,爹爹都不怪我了!”其实盛肱是就着台阶,下了算了。
正说着,明兰忽觉一阵恶心,捂嘴欲吐,半道上又没吐出来。此时,兄妹二人已回到屋里,只见林太医正给老太太请脉。
长柏继续训话:“我的话很恶心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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