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珍视。
既怕对方受伤,万劫不复,又怕对方真的因此心生忌惮惧怕,他甚至无法从此刻混乱的心思中理出一缕笃定。
虽然杀念渐渐平息,但他对刚才自己所作所为引起的震荡有所察觉,知道上界各处的猜疑已起,想必很快就会来人探查。
她用同样鲜血淋漓的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若你还是长安城中的李家郎君,此时早已将伤口捧到我面前,用上三天三夜诉苦博取可怜,可你分明又将李承影压在心底,只肯露出祝玄光隐忍压抑的一面,还要笑着给我说无事。”
他咽下喉咙一口腥膻。
“即便李承影,也不愿让你感同身受,更不可能让你以身相替,而方才……我差点就将你拖入泉曲了。”
谢长安望着他:“但你最终没有,最后一刻,你醒过来了。”
他微微苦笑:“下次你只需要远远避开,不要如此考验我,连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你怎会刚好过来的?”
“我来还剑。”
她摊开掌心,一把剑悬空出现。
“故人故剑,皆不能失。”
祝玄光心下微颤,正欲说什么,却忽然面色一变!
与此同时,谢长安蓦地扭头,两人同时往外望去——
“恒殊宫的动静都传到我那里去了,介意我来凑个热闹吗?”
遥遥的,一道声音由远而近。
是帝君,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