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我来晚了。”
窦夫人段氏正不耐跟一管事嬷嬷相谈,只是想到这季府,与陪都所有勋贵官员们一样,阖家都迁去了新都,府里只留了季安澜姐弟,没个主事的长辈。便只好耐着性子坐着。
见季安澜出现,脸上便挂了笑,“不晚不晚。你这孩子,过了一个年,怎的又清减了些?”
拍拍季安澜的手,一脸亲热。
“您怎么来了,有事吩咐一声便是,怎还亲自来。”
两人一副婆媳相得的样子,看得贺嬷嬷又是欣慰又是欢喜。
双方落座,又亲热地叙了一番家常……直到段氏面露欲言又止状。
季安澜见之心里咯噔一下。“可是邑哥哥那边有什么不妥?”
段氏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道来。这事本该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商议,只是想到陪都季府如今的情况,也由不得她挑剔。
“好孩子,是我家对不住你,你和邑儿的婚事只怕不成了……”
去年秋窦邑上京备考,不想年前去拜文庙,遇人多拥挤,把他和凤阳县主挤落了桥,凤阳县主当众失了名节。
等窦家反应过来时,赐婚的圣旨都下了。
“这事已经由不得咱了,哪怕邑儿分说早有婚约,可凤阳县主失了名节,总要有个说法。再者她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太后心疼她,为堵悠悠之口,只隔日赐婚的圣旨就下了。”
季安澜和贺嬷嬷都听呆了,窦邑被圣旨赐婚了?
她和窦邑的婚事不成了?
“怎的偏偏窦少爷和凤阳县主落了桥?”
还巧不巧的是窦邑把人救了?贺嬷嬷满腹狐疑,莫不是窦家有意换一门高亲?
“也不单他二人落了桥,只是邑儿离得近。见人呼救,下意识就去捞。他在水乡长大,水性好得很,心肠又软,做不到见死不救。”
哪里知道这一捞就把凤阳县主捞上来呢。
“夫人也说窦少爷水性好,落了水只怕跟那水鸭投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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