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接触,而彼时的祖大寿也苦于在朝中无人,双方同样是一拍即合。
自从与以祖大寿为代表的"将门世家"组成同盟之后,朱纯臣终是彻底放下心来,着实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他知晓,只要建州女真于世间存在一日,朝廷便要仰仗这些将门世家,而自己也将高枕无忧。
但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料到,这拢共不到几个月的功夫,来势汹汹的建州女真竟然又一次在锦州城外吃了败仗,甚至连主帅佟养性都是魂断锦州。
砰!
深吸了一口气,朱纯臣越想越是心烦,眉眼间的焦虑之色溢于言表,身旁的茶盏也被其随手扔至地上,划为一地碎片。
早知今日,他何必一错再错,老老实实的与昔日的"代王"一样,认罪伏法不就好了?虽然身上的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至少能够留得一条性命,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毕竟归根结底,他最大的问题,不就是收受了些许"贿赂",曾与宣府及张家口堡的那几家晋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往大了说,他这是"私通建奴",但往小了说,最多就是一个"识人不明"。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随着他与东林魁首钱龙锡达成同盟,他便天然的站到了天子的对立面。
前段时间的那场"陕西民乱",他虽然没有涉事其中,但东林党却是从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就凭当今天子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岂能绕得了他?
究竟该怎么办,是继续一条路走到黑,与天子对峙到底,还是即刻进宫,向天子请罪,换取天子的谅解?
但如此一来,这主动权便是落入到了天子的手中,生杀皆在天子的一念之间,自己再也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
幽静的书房中,面色惨白的成国公朱纯臣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的盯着桌案上几只微弱的烛火,叫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