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 管仲声如洪钟,震荡虚空,“入此门者,当守吾法度!”
这是一种自上而下、不容置疑的绝对秩序。
任何违背这一秩序的存在,都将被法则本身所排斥。
面对这足以禁锢万法的秩序洪流,墨翟眼中精光一闪。他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并指如笔,在身前虚空中轻轻一划。
“师兄,你的秩序,太过冰冷了。”
他双手十指灵活舞动,像是在编织什么一般。
随着他的动作,无数细密精巧的机关符文喷涌而出,精准地附着在秩序领域的边缘与法则节点上。
但这些符文并非要破坏秩序,而是对其进行某个节点的改造。
就如同他截教一般,始终秉承着为万灵截取一线生机。
“不如看看我墨家的兼相爱,交相利!”
随着墨翟的清朗道音,一座结构复杂、充满对称美感的城池虚影顿时拔地而起。
这座城池没有厚重的城墙,没有紧闭的城门,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交错连接的通道与回廊。
每一处建筑都遵循着精密的几何对称,却又在规整中蕴含着无限可能。
这座城池的出现,仿佛如同一个黑洞,不断吞噬着周遭的那些秩序洪流,但奇怪的是,当这些秩序洪流涌入城池时,并没有遭到蛮横的抵抗,而是被巧妙地引导、分流向了各处。
“法行苛政,猛于洪荒凶兽。” 墨翟声音平和,却字字如锤,敲击在秩序法则之上,“师兄以律令画地为牢,可知这牢笼,亦断了众生向上之路?”
“如我这般不是更好吗?”墨翟平静地说,“需知秩序不该是枷锁,而应该是框架。在这个框架里,依然可以有选择,有变化,有属于每个个体的生机。”
管仲的眉头微皱,他感觉到自己绝对的掌控力正在被稀释。
那些被他严格定义的法则,正在被墨翟赋予弹性和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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