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激射而来,不能说完全无效,偶尔还是有几根,能擦破领主血尸的皮,留下一道血痕,仅此而已。
连筑起风墙的兴致都没有,刘嚣眼睁睁地看着三十多头血尸顶着箭雨撞进黑压压的骑骁军阵之中,就像割稻机冲进稻田,瞬间划出了一条条血肉模糊的沟壑。
轻点着手指,一股股空压,如无形的巨人重重踩踏地面,抬脚后,留下一滩滩血水肉泥。
两翼的骑骁开始绕向后方的刚子,哪怕他们看不见虚化的刘嚣,但身处后方的这头骨厄,明显属于被保护的战斗单位,而且从它的攻击方式来看,似乎并不擅长近战。
但他们显然过于乐观了。
当刚子火力全开的六根触手对准它们时,射出的确实还是骨刺没错,但这些近乎看不清的光影,可以穿透一条直线上的任何物体。
骑骁们早该意识到,远在草原另一端的它们,之所以能在没人发出警示的前提下察觉遭遇攻击,正是因为这种贯穿一切的超远距离攻击。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早一点迟一点,身上多出几个窟窿而已。
前进的速度,在刘嚣的指令下慢了一下。
与其囫囵吞枣的漏掉太多骑骁,不如清理得更仔细一些,且不管那些已经远遁的货色,至少让这群敢于接战的杂种,好好体会一下绝对战力下的绝望。
堆叠的尸体,让地面变高了不少。
仍有空闲的刘嚣,控制着周围的空气,将残躯垒成一座金字塔形状的京观,死亡,对此时的他来说已经不是杀戮和宣泄,而是一种艺术,一种取悦自己的享受。
不知什么时候,显露身形的刘嚣已经站在京观的塔尖。
身下,是尸与血交织的丰碑。
战场彻底安静了下来,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骑骁,只剩下如杀神般浑身浴血的四十二头血尸。
极远处,数量更为庞大的黑色军阵已经集结完成,却始终不敢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