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每次亦安来都握着她的手无声流泪,只说自己害了她,让亦安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今世的生母。
亦安问翠柏道,“姨娘今日可吃药了?”给吴姨娘看诊的还是那位杏林好手,嘱咐她是心气郁结导致的气血不畅,每日早早要饮一盅汤,是通气脉的。
翠柏面容愁苦,“回姑娘,今天姨娘只用了半盅,剩下的实在喝不进去。”吴姨娘的心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亦安自生下来那天不太好算起,这口气不上不下堵在她心口已经十四年了。
还没进到内里,就听到吴姨娘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是不是安姐儿来了?”
亦安未来得及说话,便循声直入内室。
七月且是正热的天气,吴姨娘身上盖着青缎小被,头上还戴着一个金丝绣福寿纹嵌珍珠的抹额,是亦安给她做的。
亦安面上扬起笑容,走近吴姨娘身边,绿漪搬了小凳,亦安顺势坐下。
“夫人让我来看看姨娘。”亦安温声道。
吴姨娘看着亦安,不多时面上又落下泪来,她心里实在觉得亏欠女儿。每每见女儿这样安慰自己,却是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