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葬了,只不过葬礼简单了些,总算入土为安了,老夫人有句话说的对,‘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不能安生,整日畏手畏脚战战兢兢的活着,即便身后事办的再风光又能如何!”陆泊年将安胎的药还有蜜饯端到叶卿卿的床前,“趁着温着喝了吧。”
他没能将于氏的葬礼安排好,心里总归是遗憾的。
其实叶卿卿是不愿意喝这些东西的,她总觉得是要三分毒,但是,在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太差,有效的检查手段几乎没有,现在唯一能信赖的也只有沈南星。
她就着陆泊年的手,将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
“好苦...”
"吃个蜜饯缓一缓!"
蜜饯甜腻,叶卿卿一看到那东西更是反胃,本就强压着喝下去的药,一下子全都吐了出来,连带着晚饭也都吐了个干净。
将晚饭吐个干净还不算完,她一股脑连带着胆汁都吐了出来,鼻腔口腔全是又苦又涩的味道。
带过兵,打过仗,见过多少血腥场面的将军,突然之间慌了神儿。
他知道女子怀身孕的时候最是辛苦,却并未亲眼所见,哪能想到不过刚开始就吐成这个样子。
怜青听到呕吐之声,忙进来服侍,陆泊年那么大个人,杵在这里碍手碍脚,她委婉的提醒,“大人先去换衣服吧,奴婢们来服侍夫人。”
陆泊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外袍上沾了不少呕吐物,他也不去换衣服,如小孩子一般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的八角桌旁,只觉得自己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
五更梆子敲过三巡,陆泊年突然惊醒,怀中人微微发汗的颈间萦绕着安胎药的苦香,他轻轻抽回被压麻的手臂,悄悄起身去了书房。
叶卿卿本来睡的就不安稳,陆泊年一动她就跟着醒了,只是不动,依旧躺着假寐。
她知道陆泊年这一夜也没有睡好。
昨夜,陆泊年告诉她,喜儿的死确实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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