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在听到这笑声的那一瞬间，胡源整个人也愣在原地。
“你该死了。”
什么悲天悯人，什么浩然正气，什么暴戾狂躁，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剩下奸计得逞的得意与戏谑。
在那额心的水晶之中，那双血肉之眼在不知何时已然全部睁开。而在看到那颗睁开的血肉之眼时，胡源的脑海之中闪过了很多东西。
曾经幻想过的未来，此刻正经历的现在。
以及，在他脑海之中占据了最多篇幅的过去。
那无数道倩影，无数次的颦蹙，不断闪回的俏脸。
“师……”
当看到那倩影俏生生地立在那里，歪着头对自己露出微笑之时，胡源神色茫然，对着前方伸出手。
“师妹……？”
“该上路了。”
与此同时，王武的声音响起。胡源身上的无数裂痕在同时炸开，整个人顷刻外界，化作了宇宙之中的尘埃。
而如果将时光倒流，回到不到一秒之前，再将时间定格，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金色的光束自王武额心射出，精准地命中了胡源的额心。
没入其中，而后爆发。
当命中的那一瞬间，胡源便已经死了。
“那只不过是你心中的执念，是困住你的囚笼。”
“她并不爱你，甚至都不记得你，又何必困在这自造的幻境之中呢？”
当尘埃散开，透过宇宙之中飘荡着的无数碎片，王武也看到了那些碎片上的身影，那一张张面容，一幅幅画面，绝大多数，都是同一个人。
“可悲，可怜，可叹。”
王武四臂张开，在虚空之中摇晃，画出一轮光圈。
那并非他背后冒着冲天煞气，魔气翻涌的血色光圈，而是真正意义上充满佛性，充满希望、无比慈悲，象征着希望、解脱与慰藉的佛光。
极致的污秽，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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