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一起,秋蘅直直看着虞贵妃:“姐姐走丢时五岁,对爹娘会有些印象吧?”
她被拐时也有五岁,但受了极大惊吓,没了记忆。要是正常情况,人对五岁以前的事会有些模糊记忆吗?
秋蘅看到了虞贵妃眼神的瞬间变化,心里有了答案。
“姐姐,你还记得爹娘,是不是?”
“你休要胡言乱语。”虞贵妃神情冷酷,眼神鄙夷,“本宫出身,宫中有明确记录。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胡乱攀附?”
“姐姐——”
“来人。”
很快宫人走进来。
“把她送回内牢。”
秋蘅深深看了虞贵妃一眼,没再说话。
虞贵妃面无表情看着秋蘅被带走,抓起茶盏狠狠往地上一掷。
茶盏破碎,就如她破碎的情绪。
记得爹娘吗?
她以为彻底忘了,可当秋蘅指着她脚踝上的蝴蝶胎记说起这些,那被掩埋在时光深处的记忆碎片就出现了。
他们的脸是模糊的,具体的事是模糊的,只记得那个她喊娘亲的年轻妇人抱着她,喊她“宝珠”。
娘的宝珠最好看了。
这些香料卖了钱,给宝珠买绢花戴。
宝珠,宝珠……
虞贵妃扶额,脸色发白。
这些是记忆,还是幻想?
当她被调教,被整治,被按头喊陌生的男女爹娘,她哭着说他们不是她的爹娘,遭受了一顿顿毒打,新生的恐惧终于把陈旧的记忆覆盖。
现在她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偏偏让她想起来这些。
果然秋蘅这个贱丫头就是特别讨厌,特别该死!
虞贵妃用力握拳,折断了一根精心保养的指甲。
秋蘅回到内牢,抱膝而坐,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看起来没什么事,没想到贵妃娘娘对你倒是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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