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理当享有更尊崇的待遇,不必为日常用度所拘,以彰显大国气象。
旧党官员则据理力争,认为皇帝应该节俭、控制自己的欲望,言辞愈发激烈。
苏轼、苏辙更是疾声厉色,再度强调祖宗成法与道德纲常,警告若任由蔡京之论横行,恐将重蹈历史覆辙,使朝廷陷入奢靡腐败。
曾布也面色凝重地补充:“今变法虽初见成效,然根基未稳,若此时放纵私欲,必失民心,望陛下明察。”
赵俣一直都很清醒,他深知,蔡京有能力是真有能力,蔡京和他的讲议司在政绩上也能满足自己的要求,但他们这些人的道德品行却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要是不抓紧了蔡京和讲议司脖子上的绳索,没有底线的他们说不准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旧党大臣,虽然无法解决财政问题和国防困局,但他们的人品还是更靠谱一些的。
所以,在面对这种大是大非的争论时,赵俣并没有站在蔡京一边,更没有和稀泥,而是看向蔡卞,问道:“王安石如何解释‘惟王不会’?”
蔡卞虽然也是新党,还是蔡京的亲弟弟,但在蔡卞心中,王安石的地位是无人能取代的,尤其现在之争还关系到王安石的名誉。
基于此,蔡卞根本就没去看蔡京给他递的眼色,就照实说:“王荆公曾言,王燕饮酒共其计者,至尊不以有司礼法数制之,故共其计,使其不节而自制也。”
也就是说,王安石虽然同意帝王应当享有特权,但同时,在帝王将要挥霍浪费时,仍然要通过计算数额,以提醒帝王能够自我节制。
赵俣听完,说道:“王安石真乃千古明臣也。”
赵俣此言一出,既给王安石定了性,又警告蔡京和讲议司的官员应该学习王安石的人品,还安抚了旧党大臣的心告诉他们自己不会上蔡京的当的。
章惇随后带头拜道:“陛下圣明!”
旧党官员大松了一口气,难得地全都跟着章惇拜道:“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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