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咧开嘴,笑得像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孩儿一通巴掌挨得值,这人情,桂阁老想不认都不行了!”
郭勋那样一迁怒,自己的人情反倒坐实,大礼议圈子再是排外,自己父子此次也算是得入了敲门砖。
严嵩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眼中流露出欣慰。
事实上,他原本已经有意放弃向大礼议新贵靠拢,而是寻到了一个新的目标。
夏言。
近来得了圣宠,恐有平步青云之势,又是自己的江西老乡,有天然的结交机会。
不过依附夏言,从情感上,又实在有些过不去。
要知道严嵩如今是礼部右侍郎,正儿八经的朝廷正三品大员,夏言呢?
吏科都给事中。
正七品。
虽然巡察御史和给事中都是位卑权重的官职,一旦立下功绩,后续往往升官也是飞速,但七品终究是七品。
说得不好听点,现在的夏言,尚且不如在广东巡按的吴麟。
况且严嵩从小就是神童,十九岁第一次参加乡试,就以十六名中了举人,后来又以二甲第二名高中进士,全国第五,经过选拔,成为庶吉士,开始在阁老的预备班翰林院深造。
严世蕃的头脑遗传的谁,显而易见。
那夏言呢?
二十八岁中举,然后在国子监读书,一直读到了三十五岁,才勉强考中进士,排名十分靠后,仅仅是三甲,翰林院什么的都别想了,起步只有八品官,去行人司负责一些跑腿打杂的工作。
若不是夏言相貌俊朗,能力又确实不俗,给事中都做不到。
就不提钤山养望十年,与王阳明结交,当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这些经历,单从官品和科举成就,两者都不可同日而语,让严嵩反过来巴结夏言,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此时此刻看着自己的儿子,严嵩是很骄傲的。
“官迷!”
欧阳氏却是怒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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