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有话说?”
范景年身躯哆嗦,颤声道:“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冤枉……”
范景庵则啐了一口血水:“是不是那个弑母的小贱种出卖了我?”
海玥眉头扬起:“你就是秦氏的生父?”
范景庵冷冷地道:“当年我寒窗十年进京应试,原与那贱人结为夫妻,连骨肉都有了,可一朝落第,她便嫌我贫贱,转头就攀上了世家子弟,结果呢?连个外室名分都没捞着,还成了媒婆!她那般性子给旁人做媒?哈哈!”
他说着说着,面容就扭曲起来:“那小贱种比她娘更毒!弑母杀妹不说,竟还敢要挟我来救?我倒是真想看看她是怎么被凌迟处死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对我这般了解,居然让你们找了过来!”
范景年闻言赶忙道:“家门不幸,出了孽女,无论她如何攀咬,我兄弟都是无辜的,我们是清白人家……”
“与白莲教勾结的清白人家?”
海玥一句话就让对方面如死灰:“锦衣卫既已出动,你还在此狡辩,孙佥事,你觉得此人在北镇抚司的十八套大刑里,能撑到第几遭?”
孙维贤配合着笑了笑:“怕是连第三关‘梳洗’都过不去!”
“饶……饶命……”
范景年喉结滚动,却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牙齿相击的咯咯声倒是格外清晰。
左右两名道士虽死死架着他双臂,那具身躯却如抽了骨的蛇般往下滑,很快一股浊黄的液体顺着袍角淅沥而下,在地砖上汇成腥臭的水洼。
众人露出嫌恶之色,视线也移了开去,落在范景庵身上。
显然,这种废物不太会是黎渊社的主事者,范景年或许知晓他们的家族与白莲教勾结,但真正作主的还是这个狰狞凶恶的中年汉子。
海玥直接问道:“你在黎渊社内任何职?”
范景庵道:“我便是说了,你们接下来不用刑么?”
孙维贤道:“你说了为何要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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