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难得了!
严世蕃安抚了众监生,这才开始询问那位的下落。
“胡宗宪?胡汝贞?”
“是有此人,刚从南直隶过来入院的。”
“我看到王祭酒相招,东楼兄可去后院寻他。”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竟是都认得这位。
严世蕃有些诧异。
胡宗宪应该是这一届才以贡生入学的地方菁英吧,居然如此快地融入了国子监?
而且听着意思,国子监祭酒王激都挺赏识?
“也对!”
“若非如此,明威也不会举荐给我了!”
这般一想,又释然了。
走!
寻人!
到了后院,严世蕃来到祭酒所在的院子,远远就见一位青衫学子抱书走了出来。
此人年龄与他相仿,眉目疏朗,相貌清秀,一双眼睛生得尤为好看,如寒潭映月,沉静中透着锐利。
严世蕃快步走了过去,微笑行礼:“可是胡汝贞,在下严世蕃……”
“啊!”
青衫学子闻言,赶忙后退半步,郑重作揖:“竟是严先生当面,学生胡宗宪,新补的监生!”
语气中俨然有礼敬老师的尊敬,直起身时,袖口露出半截磨破的衬里,显得朴素而自然:“早闻先生精通《春秋》义理,不知可否请教?”
“诶!诶!”
严世蕃摆了摆手,好感顿生:“什么先生学生的,切莫这般称呼,唤我一声东楼便是!”
“见过东楼兄!”
胡宗宪改口,但眉宇间的敬意不变。
他的成绩并不理想。
在当地乡试真要排名,基本都百名开外了。
结果居然被国子监选中,成了贡生,入京学习。
说实话,收到消息时,胡宗宪都有些晕乎乎的,但这等好事自是没有犹豫的道理,第一时间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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