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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威望不足,如履薄冰,每颁新政必先请旨,事事向天子请命,勉强推行政策。
阁老个个摩拳擦掌,只待时机取而代之,值房暗流汹涌,一触即发。
可现在,一起本该对严嵩大为不利的案件。
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呢?
‘不好!’
相比起霍韬的恼怒,费宏皱纹深刻,双目浑浊,一副垂垂老朽的姿态,头脑却还清晰。
自太祖起,就厉行一君独治,此后置内阁,视同仆人,设百官,视同仇寇,说打就打,要杀便杀,授权柄于宦官,以家奴治天下。
正德时期尤甚。
到了当今天子,则对于臣子有一股天然的不信任感。
费宏是经历过杨廷和执政的,当然也知道这种感情,确实是因为杨廷和试图染指皇权。
从此之后,陛下对待臣子的态度就是戒备非常。
再亲近的,总要找机会敲打敲打。
那些不亲近的,更是生杀予夺,任意凌虐了。
所以他其实并不想出来当这个阁老,只是天子派人再三邀请,再加上族中所请,这才勉强出面。
现在则后悔了。
局势不对劲。
怎么有种大礼议、大狱案的感觉。
一念至此,费宏突然捂住心头,发出一声真切的惨呼,软软地倒了下去。
“哎呦!哎呦!”
“费老!费老!”
“快,喊御医来!”
费宏被架走了。
瞧着那副模样,陛下若是有心,祈福的时候可以多带一个。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目送费宏的离开,李时眼珠子缓缓转了转,也呻吟一声,徐徐倒下了。
“哎呦!哎呦!”
“李老!李老!”
“快,喊御医来!”
李时没有费宏的资历深厚。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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