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扑面而来。
丹炉中的三昧真火正烧得幽蓝,映得眸中似有星河流动,朱厚熜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佛道同修,但相比起参禅打坐,感悟佛理,还是道家的一切,感到更为亲切。
尤其是道教真人的寿命,也远远比佛门僧人要长。
据说张真人鹤发童颜,能徒手劈开青石,道门典籍里记载的四甲子寿,像钩子般日夜挠着他的心。
年轻时求子嗣的焦灼早已淡去,如今炉火照亮的,是一张对长生愈发痴迷的面容。
“开炉吧!”
……
“呼!”
“好生惊险!”
当收到乾清宫前的消息,海玥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此刻的嘉靖,事实上已经处于众叛亲离,一人独夫的程度了,居然还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企图先下手为强,当真是可怕。
若非他有所防备,外加严嵩是真的能忍,丹药说嗑就嗑,指不定就会前功尽弃。
“《治安疏》!好一封直言天下第一事的《治安疏》!”
身边的弟弟海瑞,则捧着奏疏,爱不释手。
他可没有什么气运被夺的感觉,只觉得此物是有着天底下最大的勇气,同时也意识到其中的绝对风险,斩钉截铁地道:“请兄长许我一同进谏!”
“不仅是你!”
“大明两京一十四省,天下为臣者,都有进谏的义务!”
海玥平和地道。
语气里蕴含着一往无前的坚定。
越是独裁的体制,国家状况的好坏,越取决于皇帝个人的能力与责任感。
偏偏大部分皇帝是不会两者都兼具的。
在嘉靖统治生涯前期,这两者都是具备的,而到了中后期,他失去了身为皇帝的责任感,堕落得很快很彻底。
一个堕落的皇帝,偏偏对于权力的控制又极为牢固,而朝臣们在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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