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缓缓朝后退去。
“你不来……”
“不来也罢……”
“反正你不会去告状的!”
阎贵妃嘀嘀咕咕,带着婴孩肚兜朝外走去,幽灵般飘向殿外,残破的裙裾扫过门槛,转眼便融入了夜色。
空荡荡的屋内,王贵妃瘫坐在地,半响后十指深深掐入脸颊,哀声恸哭:“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啊!”
……
“爹!”
严世蕃快步走入内院,神色凝重。
檀板曲笛绕梁,严嵩正优哉听戏,闻言缓缓直起腰来,手撑着躺椅扶手想坐起来。
严世蕃快步上前,搀着他坐直身子,然后摆了摆手。
顿时间,严府的下人将戏班子带了下去,堂内只剩下父子俩人。
严世蕃这才沉声道:“绛雪轩里传信的不见了……”
严嵩并不意外:“结交皇子,终是大忌,拿人的是谁?”
“锦衣卫!”
严世蕃道:“北镇抚司传出消息,近来诏狱内拿了不少下人,都是出入宫禁的。”
严嵩闻言稍作沉吟,缓缓地道:“陆炳并未上心啊……”
“是了!”
严世蕃目光一动:“以陆炳的手段,若真是悄无声息地拿人,咱们发现不了,这就是在应付差事。”
“嘿!没想到连陆文孚都与之离心离德了!”
说着他冷笑起来:“也对!这位天子如今待在丹房不出来,连后宫的妃子都见不着,各宫都在自谋出路,和三皇子联络的又不是只有我们,锦衣卫也不可能将前朝的钩子统统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正常。”
“伴君如伴虎,虎瘦雄心在,不可大意啊……”
严嵩还是关照了一句。
对于许多朝臣来说,只知炼丹嗑药,连朝堂都指挥不动的皇帝,已是大限将至了。
但这头老虎即便真的老了,病了,到了暮年,对于权力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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