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的有些过了,但也不是没有依据……”
詹同摇摇头:“就是变了。
以前的皇帝,虽然关心百姓,却绝对不会喊出百姓万岁这句话。
以往的皇帝别看出身低,却很讲规矩,尤其是在礼制上面。
可现在,却在祭天,下罪己诏的时候,公开祭奠百姓,还对亡故百姓行如此大礼。
以往的皇帝,虽然会规范勋贵,却不会对勋贵们下这等重手。
这次皇帝的作为,可谓是直接将韩国公的面皮,当着天下人的面,给硬生生的撕了下来,丢进了茅厕里。
变了,是真的变了!”
听到自己爹这般说,詹徽也变得越发认真起来。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爹说的对,越想越是心惊。
既心惊于皇帝的突然转变,也惊于自己和自己爹之间的巨大差距。
自己还停留在表面的时候,自己爹已经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那……爹您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有这般大的转变吗?”
詹徽的态度,越发的认真了。
詹同再度摇头:“不知,百思不得其解。”
说罢,停顿一下又道:“我想到了很多理由,但又总觉得这些不是真正的原因。
圣心自古难测,而今这位陛下,心思更重……
不过,有一点须得记住了,你今后为官,需更多的为百姓做事,凡事多为百姓考虑考虑。
不可再像以前那样。
从现在来看,这点是不会错的。
至少在当今陛下在位时,不会错。”
这话,他说的很是认真,像是告诫自己儿子,又像是告诫自己。
说罢这些,他结束了枯坐,打开詹徽送来的食盒,从里面取出一个饼子开吃。
他咀嚼的很慢,仿佛嘴里面吃的不是食物,而是人生一般。
詹徽看的出来,自己父亲又一次陷入到了思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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