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老子闲云野鹤,没拿出来给他们评鉴!”谢是章气得胡须乱抖。
王贻彤拉着丈夫斥责:“你少说两句,莫要把父亲气坏了。父亲当年在河北的大名,我也是略有耳闻的。”
谢以勤嘀咕道:“靖海琴痴,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反倒是戏谑的意味居多。”
谢是章懒得再跟这逆子多言,转而对孙子说:“六郎,去把琴谱拿过来,莫要被这无知之人弄脏了。”
谢衍觉得老头儿挺有趣,走到父亲面前摊手:“爹,给我吧。”
谢以勤把琴谱拍到儿子手里。
他真不觉得这玩意儿有多珍贵,甚至他对老爷子都感到陌生。在他童年和少年的记忆中,这位父亲是经常不在家的,总是以游学为名出去花天酒地。
他自己都考中进士了,老父亲居然还在落榜,他打心底就看不起这个父亲。
这些年辗转各地做官,他跟父亲也没见过几次。只在给母亲丁忧的几个月里相处最多,那时才知道老头儿整天在家修什么琴谱。
修个鬼琴谱,一提起来他就生气,总觉得父亲辜负了母亲!
谢是章对孙子说:“你不是认识皇家学会的人吗?把我这琴谱递过去,让学会的音律宗师好生品鉴品鉴!”
“孙儿明日就送去。”谢衍对此无所谓。
爷爷是琴痴,他则是乐盲,看琴谱跟看天书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