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进愣了愣,他显然一知半解。
“罗先生,你眼睛进东西了?”胡进再问。
罗彬没有理会胡进,他盯着空安,眼神变得很狠,很怨。
“换个角度吧。”张云溪忽然道:“人,命中总有一死。”
“相比沉寂的死在一个洞窟中。”
“如此燃烧一次,对苗王的心态来说,是一个高涨,然后解脱。”
“风水破,三危乱,恶尸出。”
“斩外邪,诛内乱,三危宁。”
“无形之中,你进了三危山,当了苗王传人,算是三苗机缘。”
“世间任何事情,往往祸福相依。”
“机缘必然携带危难。”
“他得机缘,解危难,一人承受因果,而非让整个三危山,这是难得的命数!”
张云溪的解释,明显要透彻得多。
“道理是那个道理,可他是我师父。”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我这辈子,有三个父亲。”
“一个死在了袁印信手中,一个就要死在眼前。”
“我是人,我的心是肉,不是石头。”
“他真的只能油尽灯枯在谷涧吗?”
“难道就不能打破瓶颈?”
“我宁可相信他有那个机会,现在这一斗,完全油尽灯枯,还怎么去冲破?”
罗彬话音都是颤抖的。
“先生,要看穿生死,不光是旁人,哪怕是自身生死也一定要看穿。”张云溪眼中出现一丝复杂:“或许这过于无情了一些,可看不破生死,那就会被生死所累,人之一生,一副皮囊,活的是精神。”
“你的心在我看来过于活跃,这导致情绪太大,太过浮躁,会出事!”张云溪这副话,更深奥,劝诫之意更浓。
罗彬没有接话了。
道理谁不懂?
可事情落到头上,谁又能毫无波澜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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