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要打的也是制度牌,没有对罗万化等人进行道德评判。
苏泽想要反驳,就要拆解科道的法理基础才行。
苏泽的奏疏上来就是一个儒家经典。
“古人为政,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此言堵民言论,犹堵奔流之河,愈塞愈溃,终至决堤之祸。今科道诸臣攻讦《乐府新报》,禁其揭露房山煤矿之弊,实欲垄断言路,壅塞民口。”
“此非徒违圣王之道,更悖儒家大义:议政权者,天赋民权,不可夺也。”
杨思忠皱眉,作为一名士大夫,他自然知道甚于防川的典故。
但是苏泽将上升到议政乃是天赋民权上,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尚书》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上天之视听,寄于民心民意。言论即民心之发端,非可垄断。”
“子曰‘知而不言,是为不仁’,报馆详录房山矿难真相,正是践行圣言,使民情上通。”
杨思忠明白自己别扭在哪里了。
儒家典籍中的议政权,一直以来都是士大夫的权力。
但是苏泽这篇文章,却将这份权力扩大到了所有的百姓。
可偏偏结合上“防民之口”这个论述,似乎又有道理。
周厉王就是为了防备国人,才不允许国人议政的,后来果然发生暴动流放了周厉王。
这么说来,议政权又应该是所有大明子民都应该享有的权力。
“防川之训,正警朝廷勿壅言论;天赋议政,则证民言不可禁。”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报纸上可以随意刊发报道?
苏泽果然也写上了这一点。
苏泽认为,议政乃是天赋之权,但是这个前提是议政是真的讨论事情,而不是传播谣言。
对于捏造谣言,谤议朝廷的,那就不是天赋民权,而是故意中伤朝廷了。
所以苏泽认为,报社有揭露社会真相,报道社会问题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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