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新报》上刊登了山西的童工问题,但是这一次,报纸并没有对童工问题进行任何的评价。
这就是苏泽对于罗万化的要求,只做详细的报道,不做道德上的批判。
果不其然,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师舆论场上掀起了讨论。
正如苏泽预测的那样,童工是一个“新”问题。
人们面对老问题的时候,总有先贤的文本作为参考,可以很快的做出道德上的批判。
但是面对新问题的时候,各方的立场就很不一样了。
比如最支持工商业主的《商报》,就刊登了文章为这些工商业主辩解。
这篇文章写出,很多家境贫寒的孩子,如果不能在工矿打工,他们就要饿死了,工商业主并不是剥削童工,而是给他们一条活路。
而且雇佣这些童工都是有契书的,并不是非法的奴工,本身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正常买卖,雇佣者不应该被道德审判。
朝廷也没有任何一条法令,禁止工商业主雇佣童工。
对这个论调,获得了工商业主们的支持,但是也遭遇到了很多朴素感情的读书人反对。
中华民族素来都有“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说法,也有尊老爱幼的传统。
这些童工的遭遇被刊登出来,还是引起了这些读书人的愤慨。
《新乐府报》上,就刊登了何心隐的文章。
文章直接提出另一个问题,如果让这些工矿业主,或者在一旁叫好的士绅,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这些工厂矿山中去劳动,他们愿意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直击要害,直接让那些高喊道“雇工自由”的人闭上了嘴巴。
何心隐在文章中又说,山西的矿山不仅仅有童工问题,而是整个矿业的从业者都有共同的问题。
待遇低,劳动强度大,经常发生矿难。
《新乐府报》还做了调查,一座山西范氏的矿山,整座矿山都没有一个超过两年的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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