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声意味深长的「是」,打着弯儿缠上房梁一般的婉转。
一楼大堂。
赵燕宁刚与拂满说到自己最近脾气变好了,就听得哐地一声。
两人齐齐抬头,眼前已经只剩一扇摇晃的门。
「刚过去的是沈大人吗?」赵燕宁很纳闷。
拂满想也不想就摇头:大人举止一向风度翩翩,断断不会踹门。应该是风太大了。
「哦。」
两人低头,继续分析今日客人中途离开到底是菜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沈岐远走出去一段路,被风吹了满怀,人才冷静下来。
他倏地笑了。
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他不当真,谁又能真的戏弄了他去。
「大人。」周亭川跑过来与他拱手,「马车已经搜查完了,沿途也都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宁远侯所说的刺客也没瞧见影子。」
他跑得急,额上出了不少汗,随手掏出一块帕子便擦起来。
沈岐远抬眼,正好瞧见那帕子上的喜鹊绣纹。
「亭川。」
「在,大人?」
「我有块手帕不见了。」
周亭川一头雾水:「什么样的手帕,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慢条斯理地道,「藕色蚕丝底,上头绣着一只喜鹊。」
周亭川:?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帕子,又抬头看看一脸正色的大人,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的脑子坏掉了:「这帕子不是柳姑娘送我的吗?」
「不是,是我养过一只喜鹊,后来死了,我为了纪念它特意找绣娘绣的。」沈岐远伸手轻轻一点,「不信你看,帕子右上角还有我的大名。」
沈子晏,字岐远,除却当今陛下,无人能唤他大名。
而现在,周亭川翻开手帕,赫然瞧见右上角刺着「子晏」二字。
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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