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裹着被子坐起来,打开抽屉取出一壶温水,对着壶嘴就咕噜咕噜喝起来。水漏了一些,洒在她玫瑰色褙子的前襟上。
——衣裳倒是一早换好了,倒是也没全忘。
沈岐远气消了些,神色和缓下来。
然而,刚想正常与她说话,这人就挤眉弄眼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大人是不是有些失望?」
沈岐远牙槽又咬了起来:「胡沁什么。」
他岂是那般登徒狂浪之人,就算她忘记更衣,他也会想办法不叫她失礼,哪会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哦~」她笑眯眯地放下茶壶,「我还以为这是大人惯用的手段。」
「你并非寻常女子,我才会这般。」面前这人脸色更难看,极力辩解,「什么惯用手段,对别人我如何会……」
「也就是说。」她打断他的话,眉梢懒挑,「在大人心里,我不是别人?」
怎么就拐说去那儿了!
沈岐远寒眼瞪她:「你就是别人,比别人还别人。」
如意啧了一声。
好硬的嘴,亲起来怕是都硌人。
她左翻翻右看看,拎出一个牛皮水袋来,就着里头的水稍作洗漱,又将自己一头青丝绾成髻。
沈岐远瞧见她拿了上次与他一起挑的那枚鹊踏枝的簪子,松松斜插上去。
「大人带脂粉了吗?」她扶簪侧眸。
沈岐远:「……」
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带脂粉在身上?
瞧出了答案,如意轻哼一声,不太高兴地道:「这般将我绑出来,还以为大人万事齐备呢。」
她赖床不起,倒是他的不是了?
「当然是你的不是。」她抬起下巴,理不直气也壮,「女儿家出门不敷粉,与不穿衣裳有什么区别。」
「柳如意。」他皱眉。
这是能放一起说的事吗!
「我不管。」她甩袖,十分不高兴地倒进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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