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彼此心里都有数,只是这一局,无论是哪个层面上来看,赢的都是他。
贺泽佑眼睫颤了颤,低下头抿酒。
他抢不过沈岐远,更别说现在整个侯府都摇摇欲坠,他只能先明哲保身。柳如意再好,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他从前没有要,现在又何必因小失大。
心里转了一圈,贺泽佑再抬头的时候,眼里就镇定了许多。
「意儿喝一杯吧。」他给如意倒酒。
如意抬眼,正对上他的眼眸。她似笑非笑,眼尾挂着些嘲弄,仿佛将他那点懦弱又无耻的心思看了个通透。
贺泽佑难堪地避开她,将酒倒满:「沈大人是宗族表率,又是朝廷栋梁,今日能一起用膳,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将满杯的酒递到如意跟前:「意儿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如意看着杯中粼粼的酒,轻轻啧了一声。
什么情啊爱啊,在宁远侯眼里,都比不上他自己。这人极度自私,也极度功利,不把女人身上最后一口血喝干都不会罢休。
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酒,一饮而尽。
贺泽佑垂眼道:「下个月家母整寿,便在会仙酒楼包上三十桌宴席,送到侯府去。」
侯府是有厨子的,还在外头包席,便是谢她了。
如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酒至一半,贺泽佑借故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脚步在门口顿了许久,但终究没回头。
如意捻着酒杯笑着叹息:「大人如今还觉得我过分吗?」
若对面不是沈岐远,若她真是柳如意,今日便要被他送上旁人床榻,当他结交重臣的敲门砖了。让他和柳太师互相残杀,已经是最温柔的报复手段。
沈岐远面色不虞地问:「你在为他难过?」
「他也配?」她笑,「我只是为柳如意不值。」
她这样的人,潇洒惯了,自是没什么要紧,但像柳如意这样的大乾女子,看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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