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何滔远打断他问。
邵庆愣了一下,没说话。
“刚进去的时候,第一年最难熬,一进去就有人欺负我。”何滔远的声音很平静,“一个光头,叫豹子,管着我们那个监区。他让我给他洗衣服,我不干,他就让人打我。”
邵庆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
“在厕所里,四个人按着我,拿拖把打。”何滔远说,“打完了,豹子过来,蹲在我面前,问我服不服。”
“然后呢?”
“我吐了他一脸口水。”何滔远看着邵庆,“他们又打了我一顿,这次更狠,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邵庆的脸色变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何滔远继续说,“在里面,要么你弄死别人,要么别人弄死你。没有第三条路。”
“你怎么……”
“为了报复,我等了很久。”何滔远说,“有天晚上,豹子一个人去厕所。我拿着磨尖的牙刷把,从后面捅进他腰子。”
邵庆倒吸一口凉气。
“没捅死。但是他在医务室躺了两个月。出来之后,再也不敢找我麻烦。”
何滔远喝了口酒,接着说:“后来我慢慢混开了,但是每天都得绷着,一松懈就会被人盯上。七年!无数个日夜,我每天都盼着什么时候能出去。”
邵庆低着头,不敢看他。
“结果出来了,”何滔远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什么都没了。老婆没了,儿子没了,连朋友都他妈没了!”
他一拳砸在桌上,啤酒瓶倒了,酒洒了一桌。
周围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
邵庆连忙说:“你冷静一下。”
何滔远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情绪。
他看着邵庆,说:“我不求你站在我这边,我知道你有顾虑。我只希望,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你能帮我一次。”
邵庆沉默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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