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色的粘液。
最靠近洞口的女孩抬起头,她的脸和我钱包里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阿默,你来接我了?” 女人的声音温柔又诡异,“妈妈等了你二十年。”
相机 “咔嚓” 一声拍下这张照片,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暴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空荡荡的镇子。老槐树上的红布都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那些稻草人、瓦房里的人影、吹唢呐的队伍,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瘫坐在地上,相机屏幕上的照片变成了一片空白。他摸出手机,信号格奇迹般地满了。导航显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瓦窑坪,只有一片荒废了二十年的泥石流遗址。
当他发动汽车准备离开时,后视镜里闪过一抹红色。那个穿嫁衣的女人站在老槐树下,朝他挥了挥手。我猛踩油门,车子冲出这片诡异的区域,直到驶上国道才敢停下来。
他颤抖着翻开相机相册,所有照片都变成了正常的风景照,除了最后一张 —— 画面里是老槐树的树洞,里面放着九块刻着名字的木牌,最底下那块新刻的木牌上,写着 “我” 两个字。
车窗外,一轮血月挂在天上,远处传来隐约的唢呐声,像是在庆祝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婚礼。我突然想起,母亲当年就是在瓦窑坪失踪的,那天正好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
他摸出钱包,母亲的照片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第九个,等你很久了。”
引擎突然熄火,仪表盘上的油量针指向零。我抬头看向后视镜,那个穿嫁衣的女人正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阿默,妈妈给你织了件新衣服。”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和稻草人一样的诡异笑容,“穿上去,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老槐树的影子在车窗外拉长,像一只巨大的手,缓缓捂住了车顶。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方向盘上。后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正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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