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烟,却感觉不到丝毫灼痛。三十年前那场大火的记忆猛地窜出来,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那天她在戏园唱压轴戏,后台突然有人来报 “家里走水了”。她披头散发地跑回别墅,看见柴房的方向火光冲天,张老太站在院门口,手里拄着拐杖,面无表情地看着火焰吞噬一切。“阿元还在里面!” 她想冲进去,却被管家死死按住,“太太说了,那是天意,烧干净了才好。”
火舌舔舐着窗棂的声音,混杂着阿元微弱的哭喊声,成了她这辈子最恐怖的梦魇。此刻井底的水仿佛变成了当年的火焰,灼烧着她的魂魄,那些被烈火吞噬的记忆碎片,突然变得清晰无比 —— 阿元那件月白小褂上的梅花刺绣,在火里蜷成了焦黑的蝴蝶;囡囡跑来找她时掉落的虎头鞋,鞋底的 “长命百岁” 被烧得只剩个 “死” 字。
“啊 ——!” 林婉卿猛地从水里窜出来,冲破井口时带起漫天水花。月光下,她的旗袍已经变得焦黑,发梢冒着青烟,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死死盯着别墅二楼的方向。那里有扇窗户亮着灯,昏黄的光晕里,映出个佝偻的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死老太婆!” 她飘过去的速度快得像道闪电,穿过窗户时撞碎了玻璃,碎片在她身上割出无数道透明的伤口。梳妆台前的铜镜里,张老太的脸正一点点变得清晰 —— 皱纹里嵌着黑泥,嘴唇瘪成个黑洞,手里攥着的桃木簪,簪头的并蒂莲沾着暗红的污渍。
“你把我的孩子藏哪了?” 林婉卿的声音像是用砂纸磨过的铁片,刺耳又沙哑。张老太却像没听见似的,慢悠悠地用簪子挽住灰白的发髻,镜中的人影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溅到墙上,拼出幅诡异的画面:张老太正把个小小的布偶扔进火盆,布偶穿着红袄,扎着双丫髻,正是囡囡的模样。“烧了这替身,就能断了她跟你的孽缘。” 老太的声音从碎片里钻出来,带着令人作呕的得意。
林婉卿突然想起囡囡失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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