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运清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额头渗着血,手里举着本烧焦的日志。"找到了!"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最后一次实验记录显示,陈教授把最重要的记忆藏在了......" 他的话突然被一声枪响打断,张磊正举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是我父亲下令终止实验的。" 张磊的声音异常平静,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份文件,"当年开枪打死陈教授的人,是我爷爷。" 血月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林夏看见无数记忆碎片从他头顶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 1987 年那个血月之夜的完整画面。
陈崇玲抱着婴儿站在档案室中央,陈教授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实验日志。年轻的张磊父亲举着枪,孙运清的父亲正用消防斧劈开通风管道。窗外的血月如同巨大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这场跨越三十年的悲剧。
当枪声的回音在走廊里散尽时,血月恰好升到穹顶正上方。整个档案室突然亮起白光,所有悬浮的记忆碎片开始逆向流动,像条发光的河流注入每个人的大脑。林夏在剧痛中看见不属于自己的画面:陈教授在产房外的焦急等待,韦蓝欣母亲临终前的微笑,还有七年前解剖室里那个真正的死者 —— 陈婷的双胞胎妹妹。
"原来我才是那个被移植记忆的人。" 陈婷的声音在白光中回荡,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爷爷当年救的不是我,是这些记忆。" 她最后看了韦蓝欣一眼,"告诉陈阿姨,我不怪她。"
白光散去时,档案室里只剩下林夏和韦蓝欣。孙运清和张磊倒在墙角,手里还攥着烧剩的实验日志。窗外的血月已经褪去猩红,露出原本清冷的银色。林夏捡起地上的半张照片,现在终于看清,陈崇玲怀里的婴儿颈后,根本没有任何胎记。
韦蓝欣突然笑起来,从包里拿出个绣品展开。那是块婴儿襁褓,上面绣着的月牙图案里,藏着行极小的字:"1987.07.20,吾女陈婷。" 她的眼泪滴在绣品上,晕开的水渍里,浮现出另一个模糊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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