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亲手做的乐器,此刻正躺在排练用的瑜伽垫上,像只折翼的鸟。
“下个月的中老建交纪念日演出,我们本来要合奏《友谊地久天长》。” 林悦用绸布擦拭着断裂处,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 苏帕把装着民族舞服饰的木箱摔在了地上,绣着金线的象脚鼓图案被压出褶皱。
“我跳不好你们的舞。” 他背对着她,声音闷在练功服里,“上周去看中国艺术团的演出,那些转体动作像旋风一样,可我只要转快了就会想起南旺舞的步伐。” 林悦看着他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初次见面时,这个总把 “慢慢来” 挂在嘴边的少年,是如何笨拙地模仿她的点翻动作。
那天傍晚,舞蹈室的灯光亮到很晚。林悦拆开自己的水袖,把苏帕的银铃缝在袖口;苏帕则用竹篾给她的琵琶做了个防雨的罩子,边缘缠着老挝特有的蓝染布条。当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时,两个影子在墙上时而重叠,时而分离,像两棵在风中纠缠的菩提树。
第一场暴雨来临时,舞蹈室的屋顶开始漏水。林悦和苏帕用塑料布搭起临时帐篷,把排练用的鼓搬到帐篷中央。雨水敲在塑料布上的声音像千面小鼓,恰好成了他们新编舞蹈的天然伴奏。
“这里应该再快半拍。” 林悦用粉笔在地板上画了个太极图,把苏帕的脚印圈在阴阳鱼的交界处。他穿着淋湿的练功服,黑发滴下的水珠落在太极图的鱼眼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墨迹。
突然传来的雷声让林悦猛地一颤,苏帕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时,都看到对方睫毛上挂着的水汽。帐篷外传来其他社员的欢呼 —— 他们在雨中跳起了老挝传统的圆圈舞,雨水混着汗水从年轻的脸庞滑落,分不清是谁的脚步踩出了水花。
深夜收工时,苏帕把自己的斗笠戴在林悦头上。斗笠边缘垂落的蓝布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他赤脚踩过积水的背影,银铃在雨幕里敲出断断续续的节奏,像一封没写完的信。
林悦在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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