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的呼吸带着烟草的涩味,落在我颈窝处,有些发痒。
我把纸递给阿爸,他戴上那副断了一条腿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半晌,他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阿爷年轻时,给日本人当过药农。” 阿爸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上面标的,是当年运药的路线。”
我的心猛地一沉。阿爷在世时,绝口不提日本人的事,只是每次阴雨天,他的腿就疼得厉害,整夜整夜地哼唧,用烧酒擦腿时,总能看见膝盖上有个铜钱大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
“鹰嘴崖那里,有个山洞。” 阿爸用粗糙的手指点着地图上的一个三角符号,“日本人撤退时,把来不及运走的东西都藏在里面了。”
话音未落,院门外突然传来狗叫声,紧接着是熟悉的铜铃声 —— 是村东头的哑巴阿婆。她总爱摇着个铜铃走村串户,铃音里带着种奇特的节奏,村里人都说,那是她在跟过世的儿子说话。
我跑出去开门,看见哑巴阿婆站在雨里,手里举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浑身都湿透了。她看见我,咿咿呀呀地比划着,手指不停地指向村西的方向,眼睛里满是惊恐。
油布包里是个铁皮盒子,和小林医生找到的那个很像,只是这个盒子上没有蛇形花,而是刻着个红色的十字。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支玻璃注射器,针头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
“她早上在药厂遗址附近捡的。” 阿爸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接过盒子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 马血。”
我突然想起松本健一说过,日本人当年在这里研究生物武器,难道他们用马做过实验?阿爷的医书里记载过,马血里要是混入某种病毒,注射到人体内,会引发全身溃烂。
“哑巴阿婆的儿子,就是这样没的。” 阿爸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年他才十五,被日本人抓去喂试验品,回来后浑身流脓,没撑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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