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旁边还有个剥开的橘子,果肉晶莹剔透,显然没动过。
李瑶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倒水,玻璃杯碰到台面时发出轻微的声响。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她僵在原地,看见张宇揉着眼睛坐起来。
“吵醒你了?” 她声音发哑。
“没有,本来就浅眠。” 他打了个哈欠,头发睡得有些凌乱,“再喝点水?”
她点头,看着他给自己续满热水。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淡淡的阴影,忽然发现他睫毛很长,不像这个年纪男人该有的柔软。
“你以前也画画吗?” 李瑶没头没脑地问。
张宇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有细碎的光。“画过几年,后来手抖得厉害,就放下了。”
她还想再问,他却起身往阳台走。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晾在绳上的画夹。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帆布表面,像在安抚什么。
第二天李瑶是被阳光晒醒的。她冲到阳台时,发现画夹已经被搬到窗台上,几张较厚的素描纸虽然皱了,线条却还清晰。张宇正站在厨房门口煎蛋,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醒了?” 他回头笑,眼角的疤痕陷进去个小窝,“我买了豆浆,在桌上。”
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盘子里的煎蛋边缘焦脆,撒着细盐。李瑶坐下时,看见他冰箱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字迹娟秀:“记得吃降压药,抽屉第二层。”
“是…… 阿姨写的?” 她试探着问。
张宇往面包上抹果酱的手停了停,声音低了些:“我母亲,去年走的。”
李瑶瞬间无措,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没事。” 他把面包推到她面前,“她以前总说,家里要有人吃饭才像个家。”
那天下午李瑶抱着抢救回来的画离开时,张宇站在门口送她。老梧桐的影子落在他肩头,蝉鸣声里,他忽然说:“下周末有空吗?我知道城郊有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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