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哪儿垂下来,缠在他手腕上像条冰凉的蛇。陈三吓得浑身一激灵,甩手时带倒了桌边的太师椅,椅子腿砸在青砖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在空屋里荡出绵长的回音。
“谁?” 他压低声音喝了句,手电筒四处乱扫。光束掠过墙上的挂画,画里是个穿旗袍的女人,眉眼画得极细,嘴角噙着丝笑。可刚才他明明记得,画里的人是面朝着里屋的。
头发已经不见了。陈三喘着粗气去摸后颈,全是冷汗。他抓起桌上的青花罐塞进包里,转身就往门口跑,却在门槛上绊了一下。低头看时,门槛缝里插着半支红蜡烛,蜡油凝固成奇怪的形状,像只攥紧的手。
跑出胡同口时,煎饼摊还在。老头抬头看他,眼神像淬了冰:“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吧?”
陈三没理,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包里的青花罐越来越沉,隔着帆布都能感觉到凉意,像是揣了块冰砖。到了租住的地下室,他迫不及待地把罐子倒过来,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金银珠宝。
倒出来的只有一捧槐花瓣。
白得刺眼的花瓣落在满是烟蒂的地板上,渐渐渗出暗红色的水,像在流血。陈三吓得一脚把罐子踢到墙角,那罐子撞在暖气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碎。
更诡异的是,那些槐花瓣落地没多久就消失了,地板上只留下几道暗红色的痕迹,用拖把拖了三遍都没擦掉。
夜里陈三被冻醒了。地下室明明开着暖气,他却觉得像是躺在冰窖里。睁眼时,看见天花板上趴着个黑影,长发垂下来,扫过他的脸颊,带着股熟悉的腥甜气。
“把东西还回来。” 黑影说话了,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
陈三抄起枕边的啤酒瓶就砸过去,瓶子穿过黑影砸在墙上,碎成一地渣。他连滚带爬地开灯,黑影不见了,只有墙上的挂画 —— 不知什么时候,他从三号院顺手牵羊的那幅旗袍女人画,正挂在他床头。
画里的女人转过身来了。旗袍的盘扣崩开两颗,露出颈间青紫色的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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