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太沉,女人家转不动”,就改小尺寸;“舱底积水快”,就加一层防漏木板。
工匠们在一次次修改里摸透了“捕鱼船”的门道,从最初的“能下水就行”,到后来能根据海域深浅、渔网大小来调整船型,手艺不知不觉就精进了。
“您看这船,”一个年轻工匠指着刚下水的新船,脸上带着得意,“前两次试航,渔民说船身有点晃,我们照着您给的法子,把龙骨加粗了三寸,这次稳当得很!”
朱高炽看着那艘船在海面上灵活转向,笑着点头:“就是要这样。先把捕鱼船造精了,摸透了木料的性子、拼接的诀窍、抗浪的道理,将来造更大的福船、更结实的战船,心里才有数。”
百姓出海的需求推着船厂往前走,船厂造的船又反过来让百姓走得更远——如此一来,捕鱼的范围越来越广,造船的手艺越来越熟,就像两股拧在一起的绳子,越拉越紧,共同朝着那片辽阔的海洋延伸。
等哪天渔民们驾着船厂造的船,能到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远海捕鱼,这造船厂的本事,也就练到家了。
一行人往造船厂最深处走去,越靠近船坞,木料的清香就越浓,直到脚下的黄土变成夯实的船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被前方的庞然大物吸了过去。
那是一艘尚未完工的大船,此刻还只是一副黝黑的龙骨,像一头伏在地上的巨兽。
可单看这骨架就足以让人咋舌——从头到尾量下来,足有二十多米长,最宽处竟有七八米,船身线条是少见的上窄下宽,底部弧度平缓,和大明传统福船那高耸的船首、陡峭的船尾比起来,简直像另一个物种。
几根碗口粗的主龙骨斜斜撑起,在阳光下投下交错的阴影,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感。
龙骨旁围了几十号人,造船的师父们都踮着脚往前凑,连最年轻的学徒都伸长了脖子。
人群最前面站着厂里最有经验的王匠师,他手里捏着根木尺,正对着龙骨比划,背后竖着一块漆黑的大木板——那是用桐油浸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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