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被部落乱箭射死的先例,更别说要在那里长期驻留,管着他们的屯田、贸易,还得教他们识文断字——这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士绅缙绅惜命得很,寒窗苦读几十年,好不容易混个一官半职,谁愿意去那种随时可能丢性命的地方?
便是给再多俸禄,命没了,又有什么用?
到时候办不成事,轻则贬官,重则丢命,这般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傻子才愿意接。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又沉了下来,先前反对的官员虽不敢再贸然出声,眼里却都透着抵触——建设岭北?说得轻巧,真要让他们去亲身体验那塞外风霜,怕是第一个就要打退堂鼓。
于是乎老朱话音刚落,大殿内寂静了片刻,吏部左侍郎詹徽便出列奏道:“陛下,臣以为不可!”
此人年过四旬,身着绯袍,脸上沟壑纵横,却透着一股固执的精明。
詹徽是开国元老詹同的儿子,詹同官至吏部尚书、翰林学士,这詹徽也不错,洪武十五年考中秀才后便被授监察御史,随后一路升迁直至转为吏部左侍郎。
此刻詹徽出列朗声道:“岭北苦寒之地,自古便是蛮荒之所,黄沙漫天,寸草难生。洪武五年大军折戟于此,便是明证——当年徐大将军、李大都督何等骁勇,尚且损兵折将,可见其地凶险。”
“如今朝廷府库虽有盈余,却要兼顾江南赈灾、水师建设、边疆防务,还要修缮黄河堤坝、疏浚运河,处处需钱如流水。若再耗巨资经营岭北,修路筑城、运粮养兵,不过是填无底洞罢了。臣查过户部账册,去年仅往漠北运送粮草,损耗便占三成,长此以往,即便金山银山也得掏空!”
这个理由很强大,让人无法辩驳。
朝廷花钱的地方确实多如牛毛:江南水灾刚过,数百万灾民等着赈济,堤坝修缮需银二十万两;水师要造新船,光一艘福船就耗银五千两,今年计划添造二十艘,又是十万两出去;北疆的边军盔甲器械老旧,兵部奏请更换,算下来没有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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