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不住的怒火,“若不是他弄出什么东海贸易,打通海上商路,陛下哪来那么多源源不断的银子,敢这般不把士绅放在眼里?若不是他力主经营岭北,以‘开疆拓土’为由头,那些武夫哪来的机会掌势,趁机扩充兵权?若不是他提议开办军校,要给武夫寻一条传承之路,咱们又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连最后一点安稳都要被夺走?”
刘三吾这话,听着是替全体文臣鸣不平,实则藏着他根深蒂固的立场。
这位在文坛上声名赫赫的大儒,虽被视作文人领袖,肚子里的圣贤书读得再多,屁股却天生是歪的——他的心从来只向着文臣儒生,更准确地说,是向着江南一带的南方士绅。
他骨子里认定,朝堂权柄本就该由南方士绅掌控,科举取士也该以南方学子为重,至于北方武夫、藩王宗室,都该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地界,不该染指中枢。
也正因如此,他此刻痛骂朱高炽,既是恼恨对方动摇了士绅的根基,更是不满一个北方藩王之子竟敢插手朝政,打乱了南方士绅主导的格局。
这等偏私,早已刻入骨髓,日后那场赫赫有名的科举丑闻,他之所以敢冒着欺君之罪,在录取名单里只放南方学子,将北方举子尽数排除在外,根子便在此处。
只可惜,那时的他没能料到,自己的偏私会触怒龙颜,最终落得个被流放戍边的下场,算是为这份根深蒂固的立场付出了代价。
“对!就是这个胖殿下!”陈敬之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将这几个字嚼碎吞下,“一个藩王之子,放着北平的封地不好好待着,守着自家的俸禄田庄过日子,偏偏跑到京师来指手画脚,对朝政说三道四,简直是祸乱朝纲!祖宗家法里哪条写了,藩王世子能在中枢掺和军国大事?”
他这话像是一根火星,瞬间点燃了满室积压的怒火,众人顿时群情激愤,纷纷拍着桌子痛骂起来。
“他就是故意的!”户部主事李嵩猛地站起来,袍袖一甩,满脸愤懑,“咱们士绅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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