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及官营手工业服劳役,无论是打造兵器、修缮宫殿,还是制作瓷器、织锦,都需按官府要求按时完工,不得推诿。
更严苛的是,这户籍制度严禁更换户别,各色户籍皆为世袭,职业代代相传,不容半分更改。
农户的子弟自出生起便注定务农,即便有读书的天赋,也需先完成务农的义务,且大概率无法脱离民户身份;工匠的子孙只能继承父业,一辈子与锤、凿、炉为伴,休想转行从商或务农;军户的后代更是从降生那一刻起,就被纳入卫所的名册,成年后必须扛起兵器,奔赴战场,哪怕战死沙场,家中其他男丁也需继续顶替。
这也就意味着,爷爷是民户,儿子便只能是民户,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得困在田地里;爷爷是匠户,后代就永远是匠户,一辈子重复着同样的手艺。
若不出意外,他们这辈子,乃至后代的这辈子,都没有变更身份、改变命运的机会。
说得直白一点,朱重八同志就是企图用这样一种近乎畸形的制度,将大明帝国的社会结构固定下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里生活,每个阶层都维持着既定的秩序,以此来确保朝廷税收稳定、劳役充足、军力不缺,进而维持整个大明帝国的千秋万代。
他利用朝廷法令,直接规定了所有子民的身份,且这种身份会世世代代延续,不允许有任何变动。
从本质上来说,这不过是“士农工商”传统阶级秩序的极端强化。
在这套制度里,唯独读书人享有特权——他们不受路引、户籍的限制,既可以四处游学、拜访名师,也能因科举做官而脱离原本的户籍,即便途中遇到官府盘查,只需出示“生员”、“举人”的身份证明,便能畅通无阻。
可若是农、工、商三类人敢擅自脱离户籍、随意出行,等待他们的便是“杖刑”、“流放”的惩罚,所谓“打断你的狗腿”,绝非戏言,而是真实存在的律法威慑。
在所有户籍类别中,匠户的处境尤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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