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绅缙绅,凭借读书人的功名特权,或是科举入仕后的官威势力,贪婪成性,无所不用其极地大肆侵占田地。他们或通过巧取豪夺,低价强买百姓田产;或利用百姓遭遇天灾人祸的困境,放高利贷逼迫其以田抵债;更有甚者,直接勾结地方官吏,伪造文书,强占官田、民田,将大片良田据为己有。”
“田地到手之后,他们便开始玩弄手段,将本该由自己承担的赋税,通过各种方式转移到无权无势的自耕农身上。”
朱高炽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痛心疾首,“朝廷的赋税定额不变,士绅们凭借特权偷税漏税,甚至完全免税,而空缺的税额便被地方官府分摊到仅剩少量土地的自耕农头上。自耕农本就田地稀少,产出微薄,却要承担远超其承受能力的赋税,一年辛劳所得,除去缴税,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为了活命,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被迫将自家仅剩的田地‘投献’给士绅地主。”朱高炽语气沉重,“所谓‘投献’,便是自耕农将田地名义上划归士绅乡绅名下,成为其佃户,每年缴纳高额田租,以此换取士绅乡绅的庇护,逃避沉重的赋税。看似保住了性命,实则彻底沦为士绅地主的附庸,被层层盘剥,永无出头之日。而士绅地主则坐享其成,田地越来越多,财富越来越厚,势力越来越大,形成恶性循环。”
朱标与朱雄英听得脸色愈发凝重,他们虽知晓土地兼并与士绅特权的问题,却从未想过其严重程度竟已到了如此地步,更没想到这背后还隐藏着如此黑暗的利益链条。
“所以,咱们推行的新政,从中央层面减免赋税,看似是仁政,实则治标不治本。”朱高炽直言不讳,“减免的赋税,最终只会落到拥有大量土地的士绅地主头上,他们的负担减轻,却丝毫不会让利给佃户与自耕农。”
“佃户依旧要缴纳高额田租,自耕农即便赋税稍有减免,也会被士绅地主通过提高田租、巧立名目等方式变相掠夺,最终依旧一无所获。”
朱标闻言,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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