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鬓角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嘴唇翕动,不知在呓语些什么。
“小姐你说什么?”宫女连忙把耳朵凑近了些,这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昭宁王。
裴泾眉心微皱,“怎么了?她说了什么?”
宫女抖着唇不敢作答,魏辞盈又开始呓语起来。
裴泾俯下身。
“阿年……别走,我是草芽啊……”
一声幼年时绝境中的轻唤就这样突如其来撞进裴泾耳中,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那个名字像把利刃一样破开了记忆深处。
“你叫阿年啊,我叫草芽,他们都这么叫我。”
“以后我罩着你啊,谁说我养不活你,我捡垃圾养你。”
“因为你好看啊,我们那都没有你这么好看的,你是我养大的,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换你养我。”
“阿年,也没有人要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裴泾陡然直起身,没有向前靠近,更像是恐惧一般往后退了两步,胸口仍在剧烈起伏着。
“王爷。”小太监连喊了好几声,“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裴泾猛地回过神,四周破败的寺庙墙壁渐渐蜕变成朱瓦高墙,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也消失不见了,变成了地上那个锦衣华服的贵女。
裴泾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慌乱甚至遮掩不住。
小太监一看这情况就不大对,宫里人谁不知道昭宁王有“旧疾”,莫不是快要发病了吧?
“快。”小太监连忙退到一边,对另一名太监,低声道:“赶快去把王爷那个姓段贴身侍卫找来,快去!”
非特殊情况侍卫不得入禁宫,只能在二重宫门外等候。
段酒接到消息赶进宫里,魏辞盈已经被挪到专供外臣、命妇等入宫后暂歇的候见所。
段酒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一眼就看见自家王爷站在窗边,背影绷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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