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贴了贴,“是热了,脱了吧,仔细闷坏了。”
解开腰带的时候,动作还是轻缓的。
金线缠绕的绳扣滑开,带着凤袍的一角微微松垂。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儿,指尖的力道重了,褪去衣袍的动作染上了几分急切。
裴泾的手撑在妆镜边缘,铜镜里的光影晃得厉害,他低头吻她,呼吸滚烫,不知碰到了什么,案几上的玉梳、妆奁接连坠地。
姜翡被他打横抱了起来,一字排开的漆盘被他随手扫落在地。
她被放在冰凉的案面上,凤袍的下摆散开,像一朵骤然绽放又瞬间萎顿的花。
裴泾的吻又落了下来,从额间到唇角,她的手腕被他按在案几边上,手镯一次次撞上坚硬的木面,像是在应和着什么。
她仰头时,看见她眼中翻涌的浪,那里面有疼惜,有占有,还有某种滚烫到几乎将人灼伤的东西。
镯子的撞击声越来越密,混着案几轻微的晃动,在满地的狼藉里,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