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裴泾批阅得极快,一本接一本翻过,眉头时松时紧,偶尔在折子上写几笔批注,动作利落干脆。
可看着看着,他慢慢停了笔,之前在房中的事又浮现在眼前。
那丫头被他养娇气了,平日里最怕苦,哪怕偶尔生病,喝药都得磨半天。
他盯着的时候还好,没盯着她的时候她都是偷偷倒掉,窗台下的花都被她浇死过一株。
这么怕苦的人,怎么会自觉偷偷喝补药?
他盯着折子出神,连段酒在旁低声喊了几声“王爷”都没听见。
直到段酒上前抢救下他笔下的折子,他这才回神,那折子上已经染上了好多墨渍,眼看着是不能用了。
裴泾干脆放下笔,起身就往外走。
段酒连忙跟上,疑惑道:“王爷可是准备回去歇息了?”
裴泾没应声,径直往厨房去。
厨房的下人正忙着收拾,见裴泾进来,吓得噗通跪了一片。
裴泾扫了眼厨房,“药渣呢?”
没人敢主动接话。
他眉头一皱,沉声问:“我问你们药渣呢?!”
这才有个小厨子战战兢兢地往前挪了挪,指着墙角一个瓦罐:“回、回王爷,药渣在这。”
……
太医大半夜被人匆匆请来,进门见了裴泾,忙跪下磕头:“参见王爷。”
裴泾抬手指了指桌案,“看看。”
桌案上,药渣已被摊开。
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细细查验,手指捻起几味药材反复辨认,越看额角的冷汗就渐渐渗了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回王爷,这里面有丹参、赤芍、麝香、莪术……”
“直接说,是什么药。”裴泾听得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
太医身子一僵,连忙跪下道:“是……是避子汤。”
裴泾没说话,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出灯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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