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亲弟弟,他也就这么认为了,他向来对我姐姐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那句“等我”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
他苟延残喘地活着,活得像个疯子,不像一个皇帝。
他经常带我回潜邸,因为二姐在那里住的时间最长,能在那里找到很多从前的记忆。
可每次他回潜邸,眼里总是含着巨大的悲怆。
姐夫说他等了一个十年,她就回到了他身边,只要再等十年,她就回来了。
我对此表示怀疑,但我不忍拆穿。
二姐陪伴我的时间太过短暂,以至于到后来我已经有些记不清她的面容。
但我记得姐夫的书房中有很多她的画像,所以我抽了个时间偷偷混了进去。
里面挂了很多我二姐的画像,我一幅幅看过去,觉得越来越不像,接着就听见了宣纸撕裂的声音。
我没想到姐夫居然在这里,我其实还是有些怕他的,正准备逃跑,就听见他喊了我的名字。
我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书架后是满地的狼藉。
不知道他到底画了多久,画了多少,画了又撕,撕了又画,满地都是碎纸。
姐夫眼里全是血丝,他说我快要记不清她的样子了,成琅,你还记得你二姐长什么样吗?
笑话,我要是还记得清,还会上这里来翻她的画像吗?
但我绝对不能这么回答,因为二姐是我的保命符,所以我骗了他。
我哄他说你六年前画的那一幅最像。
他把那幅画取下来,摊开在桌面上静静地看着,他说是像,可她不会说话。
瞧瞧,这像是一个帝王能说出来的话吗?怎么比我还像个孩子?
那会儿我已经不怕他吃小孩儿了,因为我不再是小孩儿,那是二姐离开的第六年,那年我十四岁。
十四岁的年纪,已经开始懵懵懂懂地懂一点情爱。
我站在满地碎纸中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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