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不当回事。
皇帝若浑然不顾,便要背着被天下人痛骂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凉薄寡情的风险。
所以他的问题里,藏着针芒。
月棠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想顺着他的话点头,可真要是说了,那将来穆家这边若稳不住,闹出来的风险必然得由她来背。
穆疏云已是前车之鉴。
月棠捉着杯子,微笑道:“皇伯父和皇伯母对我视如己出,宠爱有加,不管皇上作何决策,我都坚决拥护。
“说到穆家,我倒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知皇上可曾听说,就在审问穆家的当日,穆家的护卫还冲撞了皇城司衙门,被刚好在衙门里巡视的靖阳王逮了个正着?”
皇帝顿了下,点头道:“朕知。不过,靖阳王这几日并未将状子递交到朕这里来。”
“正是,”月棠道,“被捉的护卫还在牢狱里押着,状告穆家纵容家奴横行霸道,冲撞皇家御卫的状子还在御史台。
“皇伯父当年允诺端王府这一支可以永久执掌皇城司,如今我已经接掌王府,皇城司的事我不能不管。
“正好要请奏皇上,此案该如何处置?”
一句话问得皇帝沉默起来。
月棠并不催促,只是慢慢地品着手里的香茗。
皇帝已对穆疏云下手,无论如何这根刺横在了穆昶心中。
如今他想拉拢月棠——或者说是彻底拉拢晏北,就得降旨查办,追究穆家纵容家奴的罪名。
而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他接下来该怎么对待穆家,到底是看在抚养的恩情份上继续纵容?还是从此以后开始收拢权力?答案也就呈现在他的决定里。
而穆家这些年权力在手,野心勃勃,早就被养大了胃口,才被赐死一个穆疏云,正在气头上。
他们自然不敢公然怪罪皇帝,但如果皇帝因为皇城司的事再度问罪,那无疑是把穆昶又推远了一点。
到那个时候,皇帝即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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