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未曾听闻!
屠千秋眼底随即闪过一丝阴霾,他意识到这定是东厂内部有人对他隐瞒了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
“不知者不罪,朕没怪你。”天德皇帝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且据王奎所言,你与你家那小子对太子之女倒是颇为优待,未曾苛待。尤其你那侄儿沈天,年前甚至因此事牵连,中毒濒死,说起来,倒是被吾儿那孽障牵累了。”
他又取出了第二份密折,那是北镇抚司都镇抚使司马极的。
他一边浏览,一边语含冷嘲道:“至于你方才说的解除奴契——此事不急于一时,暂且等等,看看再说,此事当真荒谬!紫阳虽被朕囚禁,但他昔日为太子时,还有众多东宫属臣、党羽散布朝野。他的太子少傅与太子少保,难道就对此太子血脉坐视不理?”
曹谨看了一眼身侧的屠千秋与跪在地上的沈八达,随后小心翼翼地摇头:“奴婢不知!或许是不知情,也或许是无能为力,据奴婢所知,太子少傅自十二年前致仕后,一直隐居在家,闭门谢客,不理世事;太子少保更是闲任已久,数年前旧伤复发,常年缠绵病榻,已是许久未曾公开露面了。”
至于其余东宫旧臣,在十四年前东宫事发后,为求自保,大多早已与东宫切割关系,明哲保身。
此时天德皇帝眉梢一扬,目光落在沈八达身上:“沈大伴,司马极在这密折中说,你这两个月也曾暗中追查过沈修罗的身份?”
“是!”沈八达维持着跪姿,躬身一礼,“因去岁家中接连遭遇祸事,奴婢心觉有异,便开始暗中追查沈——追查郡主的身份来历,不过奴婢能力有限,只追查到了教坊司,隐约牵扯到昔日太子少詹事长孙明德一案,奴婢担心追查下去,恐有窥伺天家之嫌,便未敢再深入查探下去。”
“不错!你行事知规守矩,懂得分寸。”
天德皇帝神色稍缓,语含赞赏地点了点头。
他随即起身,踱步走到殿门前,望着殿外云雾缭绕的宫阙:“沈天是北天学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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